缅北十大酷刑之：吃冰棍

冰棍的滋味

那是我第一次吃冰棍。

缅北的夏天热得让人发疯，蝉鸣声像一把钝锯子，来回拉扯着人的神经。我们十几个孩子挤在铁皮棚子里，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，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。

"吃冰棍喽！"看守阿龙提着一个冒着白气的泡沫箱进来时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。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看着那支淡蓝色的冰棍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。

阿龙把冰棍递给我的时候，我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。冰棍刚碰到舌尖，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牙床直冲脑门。这不是普通的冰棍，是掺了药的。我的舌头开始发麻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。

"好吃吗？"阿龙咧着嘴笑，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我想吐出来，但喉咙已经不听使唤。冰棍在我手里慢慢融化，蓝色的液体滴在水泥地上，像一滩诡异的血。

棚子里的电风扇吱呀作响，把我的呜咽声绞得粉碎。其他孩子缩在墙角，像一群受惊的鹌鹑。阿龙点燃一支烟，烟圈在空气中扭曲变形，最后变成铁栅栏的模样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发现自己躺在水泥地上。冰棍的棍子戳在脸颊旁边，上面沾着暗红的血渍。阿龙蹲下来，用那截断指戳我的额头："下次还敢跑吗？"

后来我才知道，那天逃跑的两个孩子，一个被塞进了冰柜，一个被绑在太阳底下晒成了人干。而我们都分到了一支特别的冰棍，蓝色的，掺了药的，让人永远记住逃跑下场的冰棍。

现在每到夏天，看见街边小贩推着冰棍车，我的牙床就会隐隐作痛。那些五颜六色的冰棍在我眼里，永远都泛着淡蓝色的光。